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掌在刀刃上来回游弋。“怎么了?”叶尉缭侧转身,一手撑着脑袋看着他。“一直没见你出刀。”封平平道。“想看我刀身的样式?多厚,多宽,多锋利?能不能对上断头的伤处?还是怀疑我杀了覃中吕?”叶尉缭笑了笑,随手从身侧刀鞘中拔刀出来,举在身前,映着火把的光看去,刀刃并不如何锋利雪亮反而流光厚重隐见温润之意。“我这可是宝刀,轻易不能拿出来斩人,折损了就可惜了。”“胡说八道。”封平平嫌道。“明明很有道理!”叶尉缭辨道。“你刀鞘破破烂烂就不算折损了?”封平平问道。“这些啊,”叶尉缭收刀入鞘,看看鞘上残余的几个坑坑洞洞,叹口气,道:“你个小臭脸又不记得了,这是你小时候闹着肚子饿要吃rou,我又没钱,只好把宝刀上的宝贝都抠了拿去当铺换钱,你现在还好意思来嫌弃它,没良心。”“……”封平平无话可说,臭着脸,转头从岩壁上拍了一只爬虫,把腰间竹筒打开,丢进去喂蛇。又解开随身包袱翻了些草药又或毒药一样的东西出来,也丢进竹筒里喂蛇。叶尉缭小心地看着他喂蛇,道:“它不咬你?”封平平摇摇头。“咬我吗?”“我不叫它咬它就不咬。”封平平想了想,问道:“你怎么那么怕它?”“你什么都不记得,”叶尉缭叹口气,翻身背对着他躺下,一边气哼哼地喊道:“我一桩一件都要跟你大费口舌,说了你还不信我,我累了!睡了!”第十五章叶尉缭侧卧着睡了一阵,干草扎得脸上痒,抬手蹭了蹭脸还是转回去摊手摊脚仰躺着。翻身时候不经意地瞄向一旁封平平,半天没听见动静还以为他也睡了,一眼看过去,忽然发现他原样坐着,原样看着这边,火把在他眼睛里映出两团融融的光,多半他睡去这一阵他就这么动也不动地看着。叶尉缭一时间睡意全无,眨眨眼睛,哑声道:“初六?还不歇着?天明还要赶路。”封平平跟着眨眨眼睛,似乎才发现被他发现,偏转头,闷声闷气地说道:“你先睡,我守着,到后半夜我睡,换你。”“怕有老虎?”叶尉缭微微笑起来。“点着火把野兽不到跟前来,怕人。”封平平道。叶尉缭轻轻叹了口气,也没什么话能辩驳他,也睡不着。闭着眼只觉得眼皮烧,睁开眼望着头顶倾斜的岩壁,一道道风霜蚀刻的印记,还有一片片火光暗影虚晃缭乱。“想想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,你才有包袱那么大点,笑得跟个发面团子一样。这么些年,这么些年……真是长大了。好几次,都有人跟我说你死了。我找啊找啊,其实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,能不能再见到你。你师叔那么个人,或许她一个不高兴把你给杀了,或许有一天她终于放你出来也把你教得跟她一样疯了。不是不担心,可是不找怎么办?不找就真没有了……”叶尉缭手背盖在额上,遮着眼,言语也有些恍惚。“你……”封平平有些犹豫,还是问道:“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?为什么跟着我?毕竟不是亲兄弟,就算小时候在一起,不在一起的时间也比在一起的时间长了,你有那么多朋友,那么多认识的人,为什么没忘了我?我已经忘了你了。”“我也想忘了你这个小臭脸,麻烦精,大哭包……”叶尉缭笑了几声,道:“就算你不记得,你可跟别人不一样,没有谁跟你一样。”“什么不一样?”封平平问道。“我可没给别人擤过鼻涕、挑过鱼刺、缝过裙子,更没有为了给别人报仇去打鱼鹰,没有为了给别人弄口吃的去偷去抢,没有为了别人想方设法地活下去……我就养大了你这么一个,没有第二个,累死了,再不养了!”叶尉缭越说越是大声抱怨起来。“你说的这些我都不记得……”封平平听得神色渐黯,垂着眼,眼中光芒也敛起。“我也不是小时候的我了,不说过去的事,只说眼前。眼前你跟着我,难道不是怕我加入三尸门,就近盯着我?”“你是这么想的吗?”叶尉缭有些愕然,问道。“侯府众人待我如临大敌,姓孙的老头又跟你说什么?不过是叫你杀我,不杀也防着我。侯府跟三尸门的恩怨自立门之前就有了,到韦渊这一辈终于借着大势剿灭三尸门,除恶务尽,既然是封不闻之子就算没入门也不得不防,是不是?”封平平说到后来竟有些激愤之意,仍低着头,脸也涨得红了。这些疑虑想必一直在他心中打转,终于问了出来。叶尉缭听到一半就坐起身,继而挪到他跟前,脸对脸盯着他。“初六,抬头。”说得和气却不容回绝。封平平猛然抬起头,一脸凶相地望着他。叶尉缭瞧见他脸上晕红未散,有点想笑,又忍住,一本正经地同他说道:“我当然不想让你加入三尸门,那是是非地,人人穷凶极恶,搅进去万分危险一个不好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,我可不能让你出事。这跟侯府跟旁人没有一丝一毫的干系,我都离了侯府了管他们呢?你也不想加入三尸门,所以cao什么心呢?我跟着你就因为你是初六,我是你初五哥哥,我要看着你。你师叔给人杀了,虽然我不喜欢她她更讨厌我,我也还是要帮你找凶手出来。等找到她的头和手一并葬在山谷,咱们也不理这些江湖事了。一起找个更加山清水秀的地方呆着去,不过要暖和一点,仪山太冷了。不能养蛇,可以养猪养羊再养好多鸡,你打猎,我捕鱼,再寻两门媳妇,门对门一起过日子……”“哼!”封平平听他越说越远,冷哼一声。“你要实在不想跟我门对门,那你就自己找个山头寻一门媳妇,近一点,别太远,我有空就去看你。你有空就给我送点rou,不过你做rou干的手艺实在太差,回头我得好好教教你……”“你,”封平平实在听不下去,打断他道:“你说这么多说着好玩吗?有一句实话吗?”“指天为誓!”叶尉缭高声道。“我们头上是山,没有天。”封平平道。“初六你怎么这么难伺候,怎么说都不通,那我不说了,我就跟着你做给你看行了吧?”叶尉缭拍拍他肩,叹口气。封平平靠着墙没处躲,到底让他拍着一回。叶尉缭笑道:“你睡吧,我守着。”“不用……”“已经是下半夜了,轮到我值夜了,赶紧睡!”叶尉缭不由分说推他躺倒,封平平打开他手,仍是半躺半坐靠着岩壁闭眼休憩。叶尉缭仍在他跟前坐着,盯着他眼皮,听着他呼吸。封平平初时觉得别扭,使劲闭着眼睛,犹豫再三要不要挥刀赶他,又不想再